作为第2批驻村研究生，本人于2019年7月至2020年4月在阿者科村与当地哈尼族人同吃同住，结下深厚的情谊。在此期间，通过观察和与当地人的交流，我深刻感受到村民生计的艰辛，地方的旅游发展对大部分村民的生计状况似乎并没有显著的改善。在导师的引导下，我关注到元阳县其他村落与阿者科村旅游发展模式及收益分配方式的差异。基于此发现，我不断走访景区周边的自然村落，根据乡村社区的旅游地生命周期阶段特征，最终选取了6个典型村落作为研究对象，探讨当前乡村旅游发展的一般模式——涓滴发展模式下，乡村社区参与旅游收益分配的现实情况及其成因。

时任元阳县委书记李维（左）与保继刚教授（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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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过程及结论

本研究主要存在两个困难：一是对涓滴发展模式下乡村社区参与旅游收益分配真实情况的掌握；二是对形成这一现状原因的挖掘和思考。作为一个在城市里出生和成长的汉族姑娘，我在少数民族（主要是哈尼族）乡村地区的田野调查面临语言障碍和风俗习惯差异的挑战。幸运的是，我得到了当地人极大的包容和帮助。在当地政府、行政村委和村民朋友的协助下，最终得以完成对6个自然村共1066户村民的走访，掌握了乡村社区参与旅游收益分配情况的一手数据，数据的真实性经过当地哈尼族朋友的校对和检验。

阿者科村民（左）与保继刚教授（右）进行交流

基于对现实情况的掌握，我完成了驻村工作并返回广州。从案例地抽离出来，为我客观理解和思考这一现状背后的成因提供了合适的时空距离。可惜的是，我的思考在较长一段时间里始终停留在浅显的层面。毕业后，我留在导师团队工作，成为保继刚教授的研究助理。在协助导师整理书稿时，我受到导师以往关于“旅游吸引物权”研究成果的启发，结合自身在元阳县驻村的实践经历，最终认识到，产生这一现实情况的根本原因在于现行经济制度的执行偏差和市场选择机制在旅游行业所发挥的作用。当然，前者与导师以往所持有的“乡村社区权力缺失，须另设旅游吸引物权”的立场略有不同，但保继刚教授始终包容和尊重学生的看法，支持研究者们各抒己见，因而这一观点得以见刊。然而，正是基于对现行经济制度执行偏差的认识，我深刻感受到“旅游吸引物权”的提出对纠正执行偏差的现实价值。无论是通过改变现行旅游发展和收益分配方式，还是通过设立“旅游吸引物权”，作为旅游吸引物的创造者和维护者，乡村社区对旅游吸引物的权利（尤其是收益权）都应当得到承认和落实。

本研究基于对现实的认识，归纳提炼出我国乡村旅游发展直接收益流动机制的三个层次。通过典型调查法发现，涓滴策略对乡村社区参与旅游收益分配的带动作用有限。而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在于两个方面。一是由于我国经济制度执行存在偏差，乡村人文景观旅游吸引价值所对应的旅游收益没有回馈给正确的主体，即承包地上无形产品的所有者——乡村社区集体。二则是在市场选择机制的作用下，当旅游市场供过于求时，具有相对优势的旅游参与主体会通过价格下调、业务下沉和机会主义等方式压缩下层主体的旅游收益。

第二批驻村研究生周宗俊（左一）和庞清云（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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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致谢

本研究得到了许多帮助。按时间顺序梳理，首先，感谢保继刚教授为我提供认识乡村、理解乡村的机会，并对本研究提供一以贯之的指导。其次，感谢元阳县委县政府、相关乡镇政府、相关行政村委在调研过程中提供的帮助，让研究团队得以高效且准确地掌握地方旅游发展的整体情况。第三，感谢同为第二批驻村研究生的周宗俊，帮助我共同完成了其中2个自然村落的实地走访，并用无人机帮我拍摄了许多珍贵的影像资料。第四，感谢当地的哈尼族朋友，不仅敞开心扉地表达当地社区的心声，为我提供真实的信息，还帮助我与当地人实现无障碍沟通。第五，感谢第三批驻村研究生胡晶晶，帮助我在补充调研阶段用无人机拍摄了许多珍贵的影像资料。第六，感谢保继刚教授导师组的各位师生，在两次导师组的汇报上毫无保留地为我提供宝贵的建议。最后，感谢文章评审过程中的匿名评审人，切中要害的建议和意见促使我对这一问题思考的不断深入。

引用本文

庞清云，保继刚. 涓滴策略对乡村社区旅游收益分配的影响[J]. 旅游学刊, 2022, 37(8): 13-25.

PANG Qingyun, BAO Jigang. The impact of the trickle-down strategy on tourism income distribution in rural communities[J]. Tourism Tribune, 2022, 37(8): 13-25.

原文链接

https://book.yunzhan365.com/rztl/gbck/mobile/index.html

责任编辑 || 宋志伟责任校对 || 周小芳技术编辑 || 郭秋琪 山东大学管理学院 硕士研究生语音主播 || 庞清云 中山大学旅游学院 硕士、研究助理图片来源 || 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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